Friday, September 16, 2005

齊桓晉文之事章

「如果你要sell寬頻服務,你會點樣向路人推銷?」
學生的答案不外乎是死纏難打,威逼利誘之類的招數。正當大家鬧哄哄胡說八道之際,我也加入戰團:「如果大家大吉利是會考衰o左,萬一要去做sales,教返大家兩招推銷辦法。」如此這麼說又引來一堆無聊的廢話。儘管廢話說了不少,卻引起了大家對如何成功推銷的興趣,由此帶入齊桓晉文之事章。
在我口中,孟子是一個口才了得的推銷員,畢生希望就是把自己(的學說)推銷出去﹔齊宣王則是一個蠢鈍且容易受騙的路人。兩者相遇,孟子以其蓮花燦舌游說齊宣王,而齊宣王則不知不覺墮入孟子的語言陷阱。
學生聽起來好像蠻起勁,每逢孟子為宣王辯解時,則大呼孟子為死擦鞋仔,又形容宣王為「死蠢」。
最後,他們對孟子的評價是「好狗的擦鞋仔,但係幾有腦」。
在一連串的死擦鞋仔的呼聲中,學生對課文掌握得很好。
這是成功還是失敗?學生對課文內容相當清晰,可是我卻讓孟子背起「死擦鞋仔」的罪名。罪過罪過。希望孟子今晚別來報夢痛罵我吧!

Thursday, September 15, 2005

犯賤

開學十多天,正式上課已一個多星期。可能是久休復出的緣故,聲帶異常疲倦。
昨天放學後,經過六堂的轟炸,喉嚨乾涸,隱隱作痛。
晚上與師兄晚膳,我選擇了以毒攻毒的方法解決喉嚨痛問題:食炸薯條。
回家後喉嚨有點像被火燒的感覺,每一下吞咽的動作也牽動了神經線。
今早起床後情況變得更嚴重,聲音沙啞,喉部劇痛,完全不想說話。
可是今天仍有五節課,不能閉嘴不說,唯有硬著頭皮上課去。
在課室被滔滔不絕地講授課節,竟爾忘了痛楚。
待兩節課完結時,喉痛的感覺竟然減輕了不少。
放學後仍要補課,額外加時由三時至五時半。
當學生散去後,我真的可以裝啞巴時,喉痛已差不多完全消失了!
真是神奇!
照說喉痛該是少說話才對,反過來我愈說得多,痛楚愈少,這是不是犯賤呢?

今天可真是說話太多了,回到家竟然甚麼也不想說。
連媽媽想跟我聊天,我也不想回應,只是「嗯、嗯」地敷衍作答。
唉!真對不起媽媽。

Saturday, September 10, 2005

音樂盒





今早不經意在雅虎拍賣場上看到這款音樂盒。
紅色的塑膠音樂盒,打開了會有一個芭蕾舞女郎隨著悠揚的音樂繞圍舞動。
很小的時候,我也有這個一模一樣的音樂盒,後來摔壞了、舊了便丟掉了。長大後看過很多很多音樂盒,卻總覺得沒有一個比這個更吸引我。
曾經有一段時間很積極去尋找,看看這款超過廿年歷史的音樂盒還有沒有滄海遺珠。可惜一直尋不著。
想不到今天竟然遇上它。
我毫不猶豫地出價,可是竟在最後一刻叫價被人超越了。
待我發現時,拍賣已經結束了。
看來我跟它還是欠缺了一點緣份。
算了吧!

開學了

正式上課已一星期了,還是很不習慣。
同事們相對時總是唉聲嘆氣,這個星期像過了一整個暑假那麼漫長。
最難以習慣的不是早起(當然這個也很難熬),而是喧鬧的環境。
操場總是鬧烘烘,連課室也一樣。
我回到5F班房,那著名的地獄班房。
這群小子堪稱天不怕地不怕,那怕是校監校長,他們還是毫不賣賬。

去年這群小子在一學期之內帶給我近百個大過,令我天天見家長的日子,真是一個惡夢。
記起五、六月左右,我在一天之內收到差不多十張大過報告書,我幾乎昏倒。
在空堂、午膳和放學後見家長也見得有點麻木。有一次一天內見了三個家長,但是手頭上還有十多個家長要排隊接見,我對著那堆大過通知書哭了起來。(幸好那天找到師兄,我們去outback大吃一頓,暫時忘了那班可惡的傢伙!)
我覺得自己十分失敗,並未能幫助這群小子。
今年的班房有不少新臉孔,希望這些重讀生為班內帶來一點點讀書的氣氛。
在我的課節時,小朋友尚算聽話合作。可是每次我從5F班房了走出來時,總是筋疲力盡了。上兩節課像花了八節課的精力,十分疲累。
去年一位被學生玩弄於股掌之中,毫無反抗餘地的同事,今年希望來一個反擊。不知他能否成功?為免他那麼難捱,我軟硬兼施哄那班小子,結果那同事不爭氣,未能平反敗局。希望他今年會好過一點吧!
昨天有兩位已離校的舊生回來探我,一個經過社會大學的訓練,短短三個月已成熟了不少;一個還是吊兒郎當,成為雙失青年。
去年這兩位同學也是來自我的地獄班,他們的操行也很差。
其中一位最大的「罪行」不過是逃學、躲在洗手間裡吞雲吐霧,其他全是瑣碎的問題,但是這些行為卻是每天重覆地發生。
另一位是一個愛恨分明的人,當他看某人不順眼時,可以毫不考慮後果地與那人作對。即使我苦苦相勸,他還只是稍為收歛一下。結果是怎樣,當然可以預料到:他與某些性格不合的老師吵得很厲害,幾乎天天也有新花樣。這種性格剛烈的人,在訓導老師的眼中,絕對是一口剌眼的釘。
我跟這兩位同學至少相處了三年,今年才第一次當上他們的班主任。我們的關係不錯,多次傾談與勸勉也無法幫助他們。最後,我無法改變他們,更無力改變校方的決定,他們在我手上接過留班的成績表後,知難而退,自動離開學校,就這樣提早結束了中學生活。
他們不約而同地覺得離開學校是一個明智的選擇,不是因為他們不想待在這裡,而是學校不願容納他們。
是我們這班「教育工作者」的心胸太狹窄,容不了這類學生嗎?
也許,離開真的是一個更好的選擇。
祝他們有更好的前路。

Sunday, September 04, 2005

四老

四老本來素不相識,但各人均有驚人技藝,精研國粹。
他們將體內的中國文化氣息傳給子女,結果世上多了兩位中文人。
兩位中文人在中大山頭相遇相知,後來竟由他們作媒人,令四老互相認識。像所有一見鍾情的男女一樣,四老一開始已難捨難離。
四老武藝高強,苦於未有對手砌磋。他們的相遇,引發一次又一次的比試。荃灣和屯門成為格鬥場所,刀光劍影,拳來腳往,嚇得兩位中文人退避三舍。
比試完畢卻又言笑甚歡,把酒談心。飽醉之後仍然不忘其武林高手的身份,公開上演一幕又一幕的賬單搶奪戰。
別以為四老的武藝僅限於拳腳功夫,音波功卻也不弱,其中三老沉迷此道,經常互相協助修練。當年有楊過小龍女修練玉女心經,今有三老修練音波功。可能是難得找到修練的對手,故此一咪在手,閒來一曲柳毅傳書,當即進入修練最高境界:忘我。練功又豈能敷衍?故此每次修練,一個時辰視作等閒,陶醉的三老渾忘了不愛音波功,在旁苦苦相候,等待砌磋國粹的伴兒。
四老近來決定衝出中原,遠涉北方羊城,享受按摩購物之樂。
四老在羊城逗留了兩天,非常滿意是次旅程,回到中原後讚不絕口,旋即策劃下一次羊城之旅。
兩位中文人本來充當橋樑的角色,但四老已私下聯絡,把兩位媒人抛諸腦後。
看到四老如此友好,媒人也就心滿意足了。